怀念和我晒太阳的老友 陈扶助
在新西兰落户四年多,
最难适应的是冬季的冰冷,
最喜欢的是暖洋洋的大太阳。
在寒风穿不透的围墙内,
两条陌生老汉逐渐靠拢、打开话匣子,
拽出曲折而辛酸的小人物故事。
吾友来自北温带的珠江流域,
不懂英语、能和他说上话的
只有他的独生女儿。
女儿嫁到新西兰、有了白种丈夫和孩子;
几年前获悉母亲病逝、父亲孤苦伶仃,
才费尽孝心把他接来身边奉养。
老友和我一块儿晒太阳,
静默时、总是眺望远天,
极目处层雲叆叆、烟波漠漠,
那叆叆层雲下面、想必是桑麻庐舍。
两个人都陷入幽深的回忆,
有时掩面呜咽、佯笑唏嘘。
生命如歌、可老友的调子太悲凉,
我决定不再去围墙、不向他道别,
悄悄地移居澳洲的黄金海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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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» 扶助詩長這種感性的,詩意的語言,今日已近失傳!謝謝對拙詩的欣賞,今日才看到您的留言! - 01/01/1970 12:00 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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