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拼粽和娘惹粽
/郭永秀
端午节又到了,今年的端午节在冠状肺炎的笼罩下,本来就很淡的的节日,更加热闹不起来了。端午节大家似乎只想到吃粽子,许多人连这个节日的由来都不了了之,也完全不关心。以往许多以华文为媒介语及以推广华族文化的团体因为要避开疫情,也不得不停止主办一些纪念端午节及怀念屈原的节目。
好,那就来谈一谈粽子吧,吃也要吃得有些讲究和文化。懂得吃粽子的时候应该是很小的时候。那时候端午节时,祖母自己包粽子,我就在一边看。然后等着粽子上锅、煮熟、吃粽子。
找了好久的双拼粽
爸爸的老板经常会在端午节送我们粽子。这种粽子很特别,据说是潮州人才有的。粽子的个头是普通的1.5至两倍大。白色的糯米紧紧镶着丰富多姿好看的馅料:五花肉、栗子、香菇、虾米、蛋黄等,而另一边却镶着黑色的红豆沙——那可是我的最爱。吃起来有肉的香咸,有豆沙的清甜,左右逢源。
40年多前爸爸去世以后,我就没有吃到这种粽子了,有一阵子到处寻找,遍寻不获。数年前我回去出生地广东澄海时,偶尔跟大嫂谈起,她说这叫双拼粽,澄海多的是。随即到市场买了几个给我吃。我看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四方形,呈长形,有点像螺,个头也较小,不像早年小时候我在新加坡吃的那么大。不过一粽两味,吃起来味道还不错。
结婚以后看见岳母包粽子,对烹饪一向饶有兴趣的我也跟着学习。可惜近年来岳母年事偏高,已经好多年没有和她一起包粽子了。
粽子摊位上挂着我的诗
成年以后我比较喜欢吃娘惹粽,也许因为娘惹粽也是甜甜的,有点潮州双拼粽的味道。娘惹粽的肉和料都碾碎参在一起,所以味道很均匀。当然不同地方的粽子味道都不相同,甚至相差极大。我最喜欢的一摊是在黄埔巴刹的小贩中心。它的味道刚刚好,不太甜也不太咸,剥开一颗新鲜的粽子,白色的糯米还冒着烟,看了也开胃,叫人不禁多吃了。
多年前我在联合早报发表了一首诗《娘惹粽》,不久后有位朋友告诉我在实龙岗的NEX购物中心有一家粽子摊位,把我的诗贴在他摊位上。我好奇的到NEX去看,果然,在中央处有一家相当大、专卖粽子的摊位,将我在报章上发表的那首诗《娘惹粽》连同我拍摄的粽子的照片,放大了好几倍,分别挂在摊位的几个角落。
朋友说:“你该跟他收广告费了。”我说:“在这无诗的年代,有人懂得欣赏、懂得爱惜我们心血的创作已经很难得了,还收什么广告费!”一年后我再去,诗仍然挂在摊位上,可见摊位主是真心喜爱这首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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