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访康桥/于而凡
~ 游欧笔记之三
沿着诗句虔诚地来
波光中找不回那一片云彩
只让游人老墙前释怀
疑似有人挥袖向柳絮别过
正欲追问风把魂吹销
桥上汉堡烤卖得正欢火
英伦之旅程会排上剑桥,有一半肯定是为徐志摩。说是一半,是因为就算没他,伦敦附近两家学府的大名,也会吸引世界游客来访。剑桥与牛津,这两所中世纪建立的英国大学,学术与社会名望相等对,合称“牛剑”。可是让华人二选一,更老牌的牛津就不得不向剑桥认输了。这全都拜这新月派浪漫诗人的魅力。
剑桥市座落在伦敦北部,从伦敦中心大约一小时车程。剑桥大学是世界现存第四古老大学。这英语大学第二老,本起源自牛津大学。当时一众学者因与牛津市民发生冲突,而移居剑桥另创大学。这是由各种学院与学系组成的联邦制大学。其31所成员学院和150多个学系享有高度自治权,属于半独立机构。
当年23岁的徐志摩,学成美国后,前往英国追随罗素却插肩而过。几经周折,1921年正式入读剑桥大学国王学院,学习文学与伦理学。正是在这游学期间,读到了济慈和雪莱的诗歌,才开始写诗,步入文学殿堂。他的兴趣也从政治经济社会与历史学,转移到文学。
他在剑桥度过了一年多无忧无虑的时光。也是在这里,徐志摩遇见了林徽因,并开始追求。他们的足迹,就遍布了校园后院康河畔的草坪。
徐志摩1922年回国前夕,写下《康桥再会罢》,表达对康桥的眷恋。1928年,诗人故地重游,傍晚漫步在母校,没人认识他。怅然若失,在归国轮船上,写下了《再别康桥》这传世之作。2008年7月8日,在此诗诞生80周年之际,剑桥大学国王学院,在剑河畔为徐志摩立下了大理石诗碑。
“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。。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” 诗中的名句,镌刻在北京汉白玉上。从此,这石头成为连接中国与剑桥的纽带,这文化标志也让国王学院成为中国游客的朝圣地。
从伦敦利物浦路火车站出发,抵达剑桥已正午。这有九万人口小城镇的车站很小,走路去大学区,大概有半小时。走进了市中心,路过小店铺与餐馆,拐进一家小商场,领略一下小城的繁华,再从另一门口出来,就到了游人密集的步行街。
走不了几步,就到了大学区的外围。从地图上了解,校园正门面向市中心,校园后院后就是那知名的康河。放眼一看,只见一座座严正建筑在那巍巍而立,繁重的古风装潢,仿佛在向我们显示它的老资格。而在街旁,无数单车在那双叠式停泊,展出大学城的风韵。
来之前没查好资料,不了解剑桥根本没一统的校园,就一直为找不到校园大门而困惑,于是就选择在校区外围绕走。掠过好几个紧闭的学院大门,最终踏上了一座大桥。从这桥上,可看桥下碧绿的康河水,还有河畔的柳树,是诗人大写的金柳吗?从这里,也可瞭望学院后院的绿色草坪,偷窃一下徐志摩诗歌里的场景。这是诗中的桥吗?不,诗人指的康桥应是泛指,是指整个剑桥城,也指康河上繁多的桥梁。若特指的话,也应是那些校区中的桥,而不是这边界桥。
英国的秋天寒刺骨,为了抗寒,边看景色,边在桥上光顾一下烤热狗汉堡的小贩吧!吃饱了可继续在古老的街道散漫。校大门虽没找到,校外围的街道却风情娆人。别致的小商铺,特色的咖啡店,处处都散发浓郁的文化气息。
可叹的是英国这善变的天色!转瞬间微雨点滴,驱散了旅人的游意。于是,大学城之旅就在无法进入校园中结束,而诗歌朝圣就在无法重踏诗人的足迹中遗憾。回家后查资料才知道,国王学院可以买票进去参观!
